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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柏木雪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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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失落在悉尼的扑克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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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楼主| 柏木雪狐 发表于 2016-2-17 16:53: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柏木雪狐 于 2016-2-17 20:36 编辑

2016年春节前后,度假休养的我迎来了今年Run得最好的一个星期,+¥65000。仅仅就在年前我还连输五个现场Session,将之前的盈利尽数抹杀而完全不清楚自己的扑克水平是不是已经退化。而自从公司高管们在放假期间发现了德扑圈这一约局神器后,我的盈利也是是迅猛攀升。网络毕竟是我开始扑克梦想的发源地,我在上面最少打过一百万手牌,所有的技术、直觉、概率、都已经固化成了内在的本能。就像Nanonoko形容的一样,当你获得这种无意识能力之后,所有的行为好像都已经幻化成为一种神奇的不能。不需要思考,不需要问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你经历过太多太多,那些过往的经验和教训无意识地成为了你带有自动导航和规避的安全模型。

春节的一周无疑对我来说是美好的。居住在宁静森林深处的五星级度假酒店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上进行一些身体锻炼和Online Tournament Session, 中午小憩后和本地小导游Alice出去远足旅行,傍晚日落时则返回给自己做一顿丰盛大餐,一边吃一边看CAP1000-2000有没有开局。这样打到晚上九、十点钟,几名高管亦或是刚刚弄完手边事,亦或刚刚结束麻将局,然后在呼朋引伴凑一桌在德扑圈上酣战到凌晨时分,惬意而悠闲。我一边守着5000+的盈利在溜盲,一边拿着另外一台设备和Alice用英语聊着天。

在短暂的几天里,我们漫步在初春的茶园,我们骑车穿行在日落的林间。我们在路边餐厅大快朵颐,我们在街边小栈弹琴唱歌。

痛苦如此恒久,像蜗牛充满耐心地移动;快乐如此短暂,像兔子的尾巴掠过深秋的田野。

在这周所有的盈利里,超过一半的收入都是来自于我往日最难对付的对手LAG君。坦白来讲他的确在我刚回国的时候在牌桌上度过了一段很不舒适的日子,三次高额亏损记录他均贡献良多。然而我毕竟有许多给力的智游城群友,稍加点拨之后我很快点播了套路,而是有效地采取了防守反击的策略。就这样,我在打牌五年多之后又回到了原点——小牌小彩池,大牌大彩池。面对一个over-aggressive, 面对我的open或者加注几乎从来不弃牌,越水下买得越多的对手来说,这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最有效的策略,使得我持有AQs在隔离过的Qxx rainbow board上可以轻松check-call接下三条街。面对一个具有很好thinking-level的选手,extract maximum value是不现实的,我所能做的,便是采用solid strategy守株待兔,而把目光转移到其他比较好读的选手上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家事对LAG君的策略产生了影响。他依然使劲抡我,也从不讲和,然而在我刻意控制彩池之后,他以往的策略不再能够对我产生威胁。就这样连续几场短桌长Session过后,加上Online上一个CAP1000的上风期我的盈利轻松突破了五万。

然而这尽管是我现在拥有的,却并不是我特别想要的。我很清楚扑克不能当做职业,是娱乐是交际充其量也不过是赚些零花钱的手段。午间躺在单位宽敞的SUV车里休息的时候,北京初春的阳光刚刚刚好地温暖地照着我的脸,就好像是《进击的巨人》里静静地看着艾伦从梦境中醒来的米卡莎。天气这几天也难得很蓝,就仿佛梦想成真一切都回到了三年前。然而只要随便打开微信看看那串变得越来越长的联系人名单,自己便恍然醒来,终究还有些事情改变了。

我灵魂的一半,依旧留在澳洲那片遥远的土地上。

我听说老朋友电工的日子最近不太好过,金发大波妹彻底离开扑克和炮友一起开了家农场。Tiffany在失恋之后变得格外堕落,Edison在2016年Aussie Million上全无收获赔了三万澳币还多,Max正打算搬去拉斯维加斯打一段职业,Fisher最近用健身来宣泄家事的烦恼颇有些成果,给我和Patty Lai拍过照的摄影师毕业之后回了国。曾经一起做股票的朋友现在越来越少地联系,我听说这波半下跌50%的惨烈股灾以及随后爆发的庞氏骗局里,倾家荡产的人有好多好多。

人生那么长,谁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经历什么。

骑行在林郊荒野中,看着只带四百块出门却花掉三百块租车的Alice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开怀大笑着,我也发自内心地在她身后笑了笑。

她信任我,我信任她,年轻时候的生活好像从来没有多么复杂。

假期结束后,生活又恢复了往常。每天早上九点多,我开着那辆漂亮的白色SUV跨界跑车行驶在北京年十五前还未变得拥挤的道路上,封闭的车内单曲循环着汪峰的《存在》。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时候也不甚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但是生活的确待我不薄,我也很清楚自己不应该抱怨什么。

——————————————————
多少人走着 却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着 却如同死去
多少人爱着 却好似分离
多少人笑着 却满含泪滴


多少次荣耀 却感觉屈辱
多少次狂喜 却倍受痛楚
多少次幸福 却心如刀绞
多少次灿烂 却失魂落魄


谁知道我们 该梦归何处
谁明白尊严 已沦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 随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 挣脱牢笼

我该如何 存在

——————————————————

我直到现在还是常常会走神。没有人知道我们会梦归何处,不过,重要的是,我们不要停留在原地。行动才能改变,向前走,无论何时,无论何方。




32#
 楼主| 柏木雪狐 发表于 2016-2-20 11:21: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柏木雪狐 于 2016-2-20 12:40 编辑

我第一次进夜总会的时候还是十年前,那时候我才十八岁。

那时候我刚刚结束高考,我依旧记得一个炎热夏季的晚上。我发挥得很普通,不能说好也不能算坏,但总之足够让辛苦准备了整整一年的我耿耿于怀。
父亲的密友富豪叔叔造访北京,于是便将刚刚成年的我也拉进夜总会见见世面。同现在并没有什么区别,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喧闹的人群,我被径直拉进了包厢。人很多,一个行为粗鄙的达官贵人紧紧地搂着位年轻貌美的少女亲密地说着什么。我很不适应这样的场合,沉默地坐在那里拒绝了一切礼节性的酒桌邀约,和一切成年人们司空见惯的游戏。直到最后我忍无可忍,找了个拙劣的借口离开。喝了不少酒的父亲追了出来,我赌气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座上。一路上我未发一言,父亲竭尽所能地开着玩笑想让我高兴些,我的泪水流淌下来。

幼稚如我,彼时的爱情始终停留在想象干净清爽的白衬衫男生自行车后载着一脸幸福的长发飘飘的波希米亚长裙女生,在路上在海边在林荫里穿行。就像动漫里再熟悉不过的那些桥段,宽敞的绿草坪上少男少女依偎在郁郁葱葱的大树边呢喃,镜头向上给一个灿烂阳光和蔚蓝天空的特写。

一定会有这样一个长发飘飘的温柔女生在等待着我,我一定要干净得如同白纸一样等待着她的翩翩到来。

即使是父亲,也不能这样带我来这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污染我的”纯洁“。

彼时如我,这是坚定而执着的信念。

——————————————————————————————————

十年后,我刚刚好二十八岁。

凌晨一点三十五分,北京工体最棒的Night Club最好的VIP包厢。

我坐在那儿把玩着两部iphone 6s,一个在打德扑圈另一个在微信群里聊着天。即将离职的LAG君喝得烂醉和同事下属们说着真心话聊着天,高管们引颈高歌间或窃窃私语几句公司业务。没有人理会叫来陪酒的几位公主,她们着装统一地穿着吊带裙露出身材姣好的曲线,柔顺的黑色或挑染长发披肩,恨天高婀娜多姿地走来走去或者略显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iphone 6s手机。不多时,两名黑丝制服的营销经理和一位高大英俊的黑色西装男士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账单。

我签好自己的姓名,金额甚至连看都没看。

虽然钞票从我的口袋里掏出,然而我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痛楚。牌桌盈利来自于别人,我不过是在借花献佛而已。

整整十年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我略显好奇地离开包间去了卡座。热闹的场景和十年前没有任何变化,也许音响更好宾客更潮95后姑娘更漂亮吧。留着小胡子的外国DJ在场上打碟HIGH到风生水起,兴奋中甚至跳下台了和旁观的我击掌相庆,T型舞台上许多穿着白衬衫露出健硕身材的年轻面孔在随着劲爆的音乐尽情摇摆,当然也有为数不少的黑白老外。昂贵的门票和高分贝的迪斯科把世界隔绝开来,辟出一份散发着荷尔蒙氤氲的暧昧之夜。我站了不到两分钟就有两个明显是95后的姑娘有意无意地靠在旁边拿出手机看些什么,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在忽而亮如白昼的镭射灯光中分外耀眼,然而可惜并不是我的菜。右边那个一身黑色水手服的长直发女生已经安安静静站了五分钟,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最好还是过去搭搭话免得尴尬。一句”姑娘你在这里等人吗“的开场白,让我们轮流将耳畔贴上对方的嘴边倾听,在十句话之内就交换了微信。驻场在这里,名叫萱萱,朋友圈里没有一张照片。用小号太正常不过,大家在这里都是路人。我想起前阵子遇到过的那个叫圆圆的95后驻场女生,第一次认识就用铺满日常生活照的微信号加了我,一句”我觉得你不像坏人“让我们交流了几个月还多,我本想在她离职时好好再请一顿哈根达斯,可惜在她离开后那个微信号再也没更新过。

我确实不是什么坏人,可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是一个凡人,此时此刻就站在舞台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纸醉金迷,心如止水。

我想到梁文道的一千零一夜,想到职场的未来,想到初次见面时怯生生的雪菲,唯独想不到把眼前这个长睫毛瓜子脸不知道打没打粉底的姑娘约出去,坐上我白色的SUV,在夜色里驶向某一家高档酒店。

I m just getting tired of t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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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G君由于个人的原因离职,临走时醉醺醺的他锤着我的肩,在我耳边说"知道吗,要不是B主任护着你,你早就被开除无数回了。"

五年前我听到类似这样的话时候诚惶诚恐,整晚不能入眠,辗转反侧想这究竟是为什么。现在我的表情一定很淡然,我扶住踉跄的LAG君。

“噢,是吗。”不过还是十分认真地往下听,毕竟他是今晚的主角和“实际"买单的主宾,而那根本不是我现在关心的事情。

我并不打算装逼,我知道自己身上有无数的缺点。当然现在的我也知道,取悦每一个人如果不是不可能,至少也是很难很难的。人们通过你展示出来的不同方面来评价你,有的人喜欢你,有的人讨厌你。有的人非常喜欢你,有的人极其讨厌你。

在我还没玩扑克的时候,我就这样谨小慎微地度过了许多年,甚至长时间地沉迷在网络世界里。因为我曾经唯恐在现实世界里,因为什么原因触犯了别人的利益。

直到当你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有下定决心要保护的人之后,你才会去从另外一个方式去考虑问题。

只有拥有实力的人才不会恐惧。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什么都无法改变。

六年前我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唯恐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说任何一句关于我的糟糕评论。现在,我甚至不介意有人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个傻X,因为我会和他好好干一架。我在意的是,我帮助最心疼我的哥哥置办了海外资产,足以保障他在未来无论经历什么也可衣食无忧,而他还给我最喜欢的SUV还帮忙解决了我的住房问题。我在赌场里见过为了一个盲注和老Dealer争吵不休叫来Floor的赌客,也在悉尼市中心的Oporto快餐店里见过仅仅是看店员不爽就刁难了她两个钟头的local white trash talker. 在北京,在悉尼,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一样,你在获取到自己和同伴一份生存资源的同时,也必然侵犯到另一部分人的利益。

我在乎被人喷,我在乎被人打,我也不在乎重返遥远的澳大利亚。在这庞大复杂的世界里,我们像越狱两兄弟一样默默地守护着对方。二十年从不说多余的废话,但是会毫不犹豫地出现在对方身旁,这是我现在最最在乎的事情。

LAG君肯定是讨厌我的,这点我确信无疑。虽然我曾经让给他一个15000的pot, 他也在场面话上和我说得过去,然而在牌桌上,我们始终是冲突得最激烈的两方。用外人的话讲,有我们两个在的牌局,是水火不容,惊心动魄。

我有的时候甚至觉得死亡也没什么值得恐惧的,因为我已经经历过许多许多这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虽然是有话这么说”生有何欢,死何足惧“,但现在显然还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都只能来这世间一回。我始终不愿意拖累别人,我努力打牌,也认真工作。我在空闲时间教学生们雅思口语,也努力开好车。我要奉献出自己所能拿出的一切价值,直到所有才华燃烧殆尽的那一刻。

他们说,当你得到一个姑娘的时候,你会很快忘了上一个。

也许这句话是真的,不过在我心里永远有一个永恒的位置留给雪菲。她远远称不上完美,但是她在我的一生里都拥有无可替代的地位。








33#
 楼主| 柏木雪狐 发表于 2016-2-27 09:4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柏木雪狐 于 2016-2-27 09:45 编辑

“你知道吗,我最好的闺蜜管我叫绿茶婊哦,因为我一年四季都穿裙子。”

“有个同学拿着LV和我炫耀,我说你你为什么每天都要用驴牌?把她气死了后来不理我了哈哈哈。”

“我妈妈很强势,和我爸爸离婚很久了,他们感觉给我的生活费够在国外上学的开销了,可是实际上就算我自己做饭还是远远不够,所以我现在打两份工哦。”

“我喜欢你……你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了……我想要给你……我的一切……”

雪菲离开后整整一年,我始终无法从悲伤的阴影中脱离出来。虽然我还坚持着每天早起三公里跑步的习惯,然而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越加沉重。曾几何时,早上七点悉尼干净的天空上处处都是雪菲的笑脸,我迎着朝阳大步奔跑冲向未来。在Ashfield的郊区跑向一公里半外的M记,抓一罐咖啡再面不改色地奔回驻地,一边吃早餐一边精神百倍地开始早上英语的练习。不幸的是,随着她美丽的侧脸在风中逐渐消失,悉尼的严寒也随即而至,我发现起床对于我来说变得越来越困难,保持乐观精神也很实现。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只是强打笑颜,终于在一次难度极大的Auditing Groupwork之后,我胸中隐隐作痛的石头把我拖到情绪的最低谷。在意识到事情几乎已经不能变得更糟糕之后,我做了Psycological Appointment寻求帮助。

我到现在依然记得Consultant的模样,他是个三十五岁左右举止极为绅士的白人男士,名叫马修。我相信世界上确实有些人,即便你不和他说一句话,仅凭印象就知道是足以信赖的人。他身材修长,着穿考究,然而更为重要的是,他的眼神无时不刻不照射着一种温暖的光。当他看着你的时候,双眼平视,目光温暖,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听到他认为重要的地方,他会微微点头颔首,然后认真地拿笔记录。当他开始讲话的时候,传递出来的是一种极为平静祥和的语调,语速适中,而字字都很清晰。他的手温和而有力。

在我二十多年的生活里,我从未感觉到说话是件困难的事情。然而在马修这里,我仿佛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他几乎有能力把我每一句悲观的语言都化解于无形,寻找到一种特别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对方的信任,打开对方的心扉。

“我非常理解你的感受,这些日子对于你来说一定不太好受。”

“你有这样的想法,她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三年时间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是很长的一段人生,你谈到有些想家,你的爸爸妈妈一定会很希望见到你的。“

”悉尼给你留下的第一印象非常好,你提到第一年来到澳洲的每一天都很开心,我衷心希望你能够一直记得那些快乐的日子。“

"听说一些不幸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感到很难过。毫无疑问,你是一位非常聪明的人,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接下来要怎么做吧。”

………………
………………

尽管听上去似乎完全没有实质性的建议,但是奇妙的事我的感觉却比刚刚到来时好了很多。

他的每个细节都让我感受到了理解、包容与尊重,真不愧是专业的心理医生。

他并不治病救人,却给这世界带了多一份爱与阳光。

“我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够成为像您一样的人,能够给予他人积极前进的能量。”

2015年的6月,诊疗所小窗户的外面,悉尼的天空一如既往地蔚蓝、温和、有些寒冷,然而依然明亮。

34#
 楼主| 柏木雪狐 发表于 2016-2-28 10:32:36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我开始今天繁忙的工作以前,我将花15分钟时间继续这里的故事。

对于我来说,最难的事情是和过去,和未来,和不完美的自己握手言和。作为一个天生处女座,我曾经在更年轻的时候写过“我的灵魂被禁锢在完美主义的十字架上”诸如此类的话语,还颇为此扬扬自得。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发注意到这种倾向是在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别人。

直到现在,当我自己做了某些愚蠢的事情或者犯了错误,打错了牌,买错了股票,当我的内心有个声音在怒吼“你这个笨蛋!”抓住我领子的时候,我内心总会浮现出那个阳光温暖的午后静静地坐在那里对我微笑的医生马修。他像一个小人一样住在我的心里,在那天静静地聆听我的倾诉。当处在极度痛苦中的我将自己贬损得一无是处时,他将我从这种情绪的泥潭中拉出来。我无数次地用了“我本该知道”这样的句型,然而从他完全另一角度的叙述里,我又变成了一位富有理想,正直,富有同情心,可靠而且颇具才华的年轻人。

接受现在这个时态是十分困难的,然而这正是连接过去和未来的纽带。

我没能救下雪菲,这是我毕生的遗憾。然而,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让她曾经的存在富有意义。

35#
 楼主| 柏木雪狐 发表于 2016-3-7 00:37:44 | 显示全部楼层
整个二月份,我在牌桌上的表现确实不错,一个月斩获了往日一年的工资。然而,在这种谈笑风生的封闭内部局里,也不时有暗流涌动,在今天结束前的一晚,我就险些触礁。

起因颇为简单,是在对局结束前的最后一手牌里,我不慎多收了董事长朋友的价值。这位Z先生虽然是新手,但是今晚运气颇好,即便我从他那里斩获颇多,他在对局结束前仍然保持水上。当我在最后一手牌里像往常一样超池下注时,全然没有注意到这有今天将他打到水下的风险。对局的结果,是Z先生略显不情愿地弃了牌,而我也立即被董事长点了名。虽然语气还算颇为温和,但是当董事长代我向这位朋友道歉时,我隐隐感觉到这位Z先生比我想象得更重要。

出乎意料的是,率先帮我开脱的竟然是LAG君。我不知道是之前没有收他满价值,还是下午输给他价值7000的底池后还坦言阐述了我这手牌的思路起了作用,但是现在在此时他是向着我说话的,先表明我却是事出无意,又列举几条缘由,最后告诉我因为Z朋友很感兴趣,正打算在当地组织土豪团来交流学习。毫无疑问,我某种程度上打击到了对方的积极性,收了新手朋友“过多”的价值。

对局的结果,当然是我立即就坡下驴地拿出当晚近万盈利的一半发了特大的红包,在一片谈笑哄抢声中将气氛炒热,努力将事件化解于无形。牌桌社交是我在公司立足的最重要的筹码之一,比起由此带来的精神和地位上的稳固,那些盈利实在不值一提。

时至今日,我可以说我事实上仍然不知道如何正确地对待金钱。也许对于牌手来说,它始终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我一直在学习。
36#
 楼主| 柏木雪狐 发表于 2016-3-8 16: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haoqianruhaose 发表于 2016-3-7 01:02
其实我真的觉得松凶讨人喜欢。每次你超池偷鸡,动不动拿q7s做个4bet all in,他抓你一次,就会经常来抓你, ...

三八节了,姑娘们今天下午全部放假,男人们也坐享其成,不到下午办公室已经没人了,剩下我坐在这儿无聊地敲着字。

好吧,不管怎么样,这是一种储备时间的好办法,比起在屋子里转悠着扪心自问:“我该干点什么呢?我该干点什么呢?”要好得多。

除去日常工作之外,这周五最重要的事情是Z先生会带一大批土豪前来组织观光旅游交流局,预计届时场面会非常激烈,我也不得不从松凶调整为紧凶。不过,如果这次盈利依旧能够单日破万的话,我还是会给自己小小犒劳奖励的。





37#
 楼主| 柏木雪狐 发表于 2016-3-16 17:46:50 | 显示全部楼层
2-3月期间网络加现场共盈利110k

技术上的事情不多谈了,拿最大Value的无非还是set和st8, 输了两把不该输的trips

主要是心态上,因为home cash game 相对人员比较固定,总体来说特别需要水上水下的操作问题,水上尤其要稳,一些可以不冲突或者感觉equity edge不是很好的对局,fold掉支付一点EV也不丢人;水下的话open可以变宽,size也可以稍大,可以给其他人感觉自己是急于扳回,但是绝对不要强行诈唬,对方的弃牌率会明显比你在水上或者对局刚刚开始的时候要低。

总的来说,娱乐就好,认真你就输了

BTW,有人知道被无数松凶玩家封神的Tom Dwan现在在哪里吗,松的不仅仅是牌,还是一种人生态度

38#
 楼主| 柏木雪狐 发表于 2016-3-17 10:52:13 | 显示全部楼层
总体来说,扑克是看似简单而非常复杂的游戏,也许一切和金钱有关的事情都会变得复杂,因为总会有人绞尽脑汁去算计它

和Casino Cash Game比起来,Home Game还是有太多地方不正规。刚来时候的两三个人,稍后的五六人短桌,再到深夜的9人满桌,而且随着筹码不断变深,打法策略简直天壤之别。调整不及时的话,吃亏会很大。在这方面,连Tom Dwan也做不到最好的平衡,反观如Doug Polk和Nanonoko这些选手之所以成功,主要还是Stick on their favourite game的原因。我觉得人所在世的最大的一个误区,就是认为自己是全能的。

刚刚说完,因为短桌打法在full-max调整不及时,被limp-caller埋雷炸,瞬间-10k.

特别还是在我边打牌边做English Oral Training Session的时候,有些Cooler躲不掉,Deepstack Battle真的超费脑子。




39#
 楼主| 柏木雪狐 发表于 2016-3-18 17:2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柏木雪狐 于 2016-3-18 17:30 编辑

Recently I checked a post at forum, called " poker is a dark game", well, to a some extent I do agree with that.

I never actually called myself like a professional poker player, instead of just an ordinary enthusiast. Pokergranted me an opportunity to Australia and sorts of unique experience, butsomehow it killed my creativity and built a bad habit that only measure thevalue of things by money.   

I m still maintaining morning push-up and night plank daily session, plus English talking session at night, been aroundthree months and so far so good.

40#
 楼主| 柏木雪狐 发表于 2016-3-27 16:33: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柏木雪狐 于 2016-3-28 14:47 编辑

2014 Augest 31,11:57 PM, Crown Metropol, Melbourne, Australia.

他望着窗外愣愣地出神。

一身裁剪得体的阿玛尼西装,配以黑色的BOSS衬衫和克罗心的戒指与手链,这样简单的装束适用于商务、工作、休闲和夜店任何一个场合。毕业已经很多年,他不再那么年轻了。还在上学的时候,他并不富有,而最常见的装扮也就是牛仔裤加白衬衫,偶然买一双阿迪达斯的板鞋穿起来就感觉整个人高了好几公分,足以给他勇气去微笑着面对全系他心目里最美丽的女神。那时候的那个姑娘虽然漂亮但是也很接地气,虽然是飘逸的长直发但是永远是帅帅的单肩挎耐克包,174+的身高气场强大地和同伴们走在一起,为淘到一本书、开心的生日会和街边的小吃喜笑颜开。大家都没有车,讨论的最多的是课题和电影,偶尔也谈几句八卦。很少公开牵手,性永远是最禁忌的话题,连亲吻都要留到晚上十点以后躲在校园最私密的角落憋得脸颊绯红。他明明喜欢得发疯却怎么也没法当面点破,她和他的朋友们早就心知肚明,背地里暗暗发笑却一直给他留着最足的面子,下一次见面时依然笑意吟吟。

现在呢,她应该快要当妈妈了吧。

Crown Complex方才楼下夜店的摇滚还震得他双耳隐隐作痛。凌晨时分才刚刚开场,各路打扮入时的潮男靓女们鱼贯而入,老外们个个生龙活虎打扮精神,男生的莫西干,女生的超短裙,在队伍里期待着渴望着密闭空间里镭射灯闪耀中极乐园缓缓开启的大门。往日间这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地方,可是工作、房产、股市、牌桌,太多太多的事情让他的理智备受压力的折磨。他像一头被网困住的野兽,在欲望都市的牢笼中迷茫地嘶吼,他渴望本能,他需要放纵。看着窗外那些点点的夏塔拉星光,他好像慢慢明白了些为什么有许多人迷恋上七彩颜色的酒精,为什么凌晨之后手机安静下来的短暂时光才属于一个步入社会的成年人。

浴室传来轻巧的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了身,一顺手合上了窗帘。

————————————————————————————————————————————————

洗浴间的水声停了,浴帘被轻轻拉开伸出一双肌肤光滑的纤纤玉腿,赤脚踩在地砖上留下两个精致的脚丫水印。紧接着是吹风机的轰响,湿漉漉的及腰长发如同华美的瀑布般披散下来,她在镜子里静静地看着自己青春姣好的容颜。确认下面部的肌肤是否仍然毫无瑕疵,又优雅地蘸上乳液扑一扑实际上无需修饰的红润脸蛋。明明很清楚这样的恬静气质并不会保持太长时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尽量缓和下自己的呼吸,黑色蕾丝丁字裤和粉色半圆胸罩扔在浴盆上并没有再戴。扯起一条浴巾仅仅稍微遮盖住诱惑的S型曲线在光滑的水蛇腰间随意扎起,又拉了下尾垂的一角,虽然仅仅盖得住修长美腿的尾端但毕竟不会走光,这是一个教养有方的姑娘与生俱来的矜持优雅的气质。并没涂抹颜色的粉嫩脚趾又在地砖上旋转了七百二十度,坚持保持锻炼的身影聘婷多姿,风情万种。

确信今晚的自己一定可以发挥最佳实力。最后再优雅地拢一拢湿漉漉的披肩秀发,长久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黑发华美如瀑,双眸清澈如泉。

谁的心里没有过伤痕,谁的肩膀上没有过齿痕。

也许在那个平行世界里,陪伴在我们身边的都是那个原本第一次遇见时最希冀的身影。

稍稍地犹豫了一下,还是旋开了赛前准备区的门,既然已经决定上场,那么就让今晚的Heads-Up来得更猛烈些吧。  

————————————————————————————————————————————————   

2014 September 1, 0:12 AM, Crown Metropol, Melbourne, Australia.

在雨声淅沥的夜色里,淡雅金色的苹果手机在房间书桌上嗡嗡响起,然而却并没有任何音乐,那可爱的挂饰零件彰显出机主的女生身份。嗡嗡声锲而不舍地响了好久,伴随着手机在桌面上如同蜜蜂般震动着微微移位,显示着追求者焦急和执着的决心。然而,他绵延的情话却毫无机会表达,因为机侧那个小巧的按钮早已经被他梦中女神的纤纤玉手扳到了静音。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了十五分钟,沐浴间还有氤氲的蒸汽,然而方才叠好的浴巾却被扯开扔到了走廊外面的地板上。穹顶上繁星般的微光投影般正照映着紧紧搂抱绞缠着的酮体,而让他魂牵萦绕甚至根本不敢触碰的女神,此刻飘飘长发早已披散开来被搂住玉颈牢牢压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玉臂死死缠住他所根本不知的情人正在激烈搏斗着。他决然想不到那平日里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柔美躯体,修长玉腿此时正不着丝缕地高高架起在陌生者的肩膀上,而淡粉色的青葱赤脚正交缠在对方的脖颈上展现出格外销魂的情欲姿势。而尽管已经在使用标准格斗技进行抵抗,陌生者仍有办法熟练地进行反击,他将整个身体重心沉下,以跪立式将胸膛向她胸前坚挺成熟的悉尼歌剧院压上去牢牢顶住,直至那双玉腿被压迫,并拢,折叠蜷缩到最大程度顶着女孩子自己光滑精致的锁骨,胸前的蒂凡尼钥匙滑落下来,而精致裸足九十度直直地指向天空,腿脚抬得累了不自觉便一双柔夷玉手反扣住腘窝,如同娇艳欲滴的花朵最终绽放花芯般,许可着,等待着,期盼着双方最后决战时刻的降临。

世界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完全静止了。

静音的手机又不合时宜地震动了二十来声。完全没有被理会,双臂紧紧地勾住,双腿高高地抬起,而用全身的力量紧紧地夹住对方似乎要同归于尽般将彼此的酮体全部融化,倾国倾城的女子在脱力的生死搏斗中喘息得面若桃花,汗水涔涔。他赢走了她的心,征服者强势的入侵让她感到了归顺依附的安宁。她闭上了眼睛,将未来的自己交给了美丽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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